在第十四届全国冬季运动会花样滑冰女单赛场上，来自广东的11岁刘玉萱是花样滑冰项目年龄最小的运动员，个子小小的她却像个小大人，“因为我有一颗想要花滑的心。”在被问到去年一年为何进步飞速的原因时，她平静地说道。
此次十四冬刘玉萱代表广东队拿到公开组团体比赛的银牌，25日晚又在女单比赛中以157.84分获得第十名的成绩，虽然赛后她自言不满意，只给自己打出了“60分”的低分。但首次登上冬运会的大舞台，对她来说，已经是一个特别好的开始。
自律、坚韧的“小大人”
刘玉萱是广州市滑冰协会第一批签约的孩子，负责引进她的广州市滑冰协会秘书长廖志娟对这个孩子印象特别深刻。“那会儿我每周和她的教练对接，了解孩子们的训练情况，我曾希望教练能够缓一缓，别让孩子练得太猛。教练告诉我说，他也曾提出周末不要练，让萱萱妈妈带她出去玩一玩，没想到是萱萱自己要求回冰场练习。虽然她年龄小，但目标之强，意志力之坚韧，对花滑的执着和热爱，不是一般的孩子可比。”通过此次十四冬的比赛，廖志娟印证了自己对刘玉萱实力和潜力的判断。
萱萱妈妈已记不清萱萱学花滑摔过多少回，她只知道，任何一个成了的跳跃动作都可能是上万次的摔倒而练成的。但刘玉萱很少有娇气的时候，哭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总能保持稳定的情绪，有着超乎年龄的稳重。她的体能兼康复师王嘉琛对她的自律也印象深刻，“小朋友对零食几乎没有抵抗力，也是最爱玩的年龄，但萱萱的自我约束力却非常强，除了冰场就是冰场，也几乎不吃零食，我只记得她完成一些大赛了，她的妈妈和教练会奖励她一小块糖。”
刘玉萱的教练徐做人是昔日花滑国家队的队员，他对刘玉萱的第一印象也是意志品质特别强。“身体条件好，有活力，特别能拼搏，在冰场上摔跟头摔得特别严重，她也不哭，也从不说放弃。”徐做人印象特别深的是2022年在北京的一次比赛，她上场尝试了一个训练中还不稳定的难度动作，结果跳跃时发生特别严重的失误。“当时她膝盖受伤了，爬起来都费劲，我以为她会放弃，没想到她以惊人的毅力坚持到完赛，下场后她连路都走不了了。那一次对我也是一个激励，很荣幸能够遇到这样的孩子。”
盼望能够站上冬奥会舞台
因为自身跳跃是强项，刘玉萱看到跳跃能力强的明星运动员便非常喜欢，比如2019年世锦赛男单冠军陈巍，2024年江原道冬青奥会女单冠军岛田麻央，男单冠军键山优真都成为她的榜样，她梦想有一天也能像他们那样，干净利落地做出高难度的跳跃动作。2022年北京冬奥会，刘玉萱和妈妈一起在家看花滑比赛直播，给陈巍加油，看着看着，她指着电视对妈妈说：“妈妈，我以后要站到那块冰场去。”
为了这个梦想，小学五年级的刘玉萱付出比同龄人多得多的代价，每周练习花滑六天，上午学习文化课，下午从2点半训练到晚上8点，再回家吃饭写作业，每天上床时间已经去到11点半。不过萱萱妈妈很欣慰的是，在学习花滑的过程中，萱萱的专注度以及快速适应能力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文化成绩也没落下。“因为花滑训练要求高度集中，比赛时大脑飞速旋转，所以当投入学习时，也会养成这样的习惯。”而萱萱则认为花滑改变了自己的心态，“我以前不乐观，怕这怕那的，学了花滑后，感觉自己更勇敢了，挑战跳跃和难度也不害怕了。”
过去一年，刘玉萱迎来了蝶变，一年时间学成五种三周跳，在徐做人印象里，这在国内是绝无仅有的纪录。此次十四冬，刘玉萱并没有报名青年组的比赛，而是直接报名公开组赛事。王嘉琛对她也特别关注，“因为她年龄最小，但能力特别强，她现在的能力已经达到她这个年龄的极限了，所以身体会有些损伤，我对她的照顾也会更多一些。”
对于刘玉萱的未来，萱萱妈妈和徐做人都有很清晰的规划，首先是不要受伤，尽量延长运动寿命，下一步安全过渡到青年或成年赛季，把难度提升到三周半或四周，争取在15岁时参加冬青奥会。在徐做人看来，只要刘玉萱没有伤病，进一步补齐表现力方向的短板，未来参加冬奥会并非没有可能。
文 | 记者 苏荇
图 | 视觉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