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5月27日晚，在2024法国网球公开赛的男单第一轮的一场焦点战中，曾在罗兰·加洛斯14次捧杯的拉法·纳达尔输给了后辈兹维列夫。这是纳达尔职业生涯首次以非种子选手身份参加法网，也是他第19次参加法网，此前他14次杀入决赛，14次拿到冠军。但在这一次，“红土之王”首次在首轮便告别了法网。
“拉法后花园”的第四次失守
2005年，纳达尔横空出世，首次参加法网便成功夺冠。此后，罗兰·加洛斯球场成为“拉法的后花园”，法网彻底转变为最没有悬念的大满贯。纳达尔14次闯入决赛、14次夺冠、14次举起火枪手杯。这一成就不仅前无古人，更可能后无来者。只可惜，盛年不再来，一日难再晨。和年龄一起累积的还有伤病，在2022年最后一次夺冠后，红土之王的脚步逐渐蹒跚。
2022年，费德勒退役，场上的纳达尔泣不成声，最伟大的对手黯然离场，也加速了纳达尔退役的脚步。2023年法网前夕，纳达尔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将退出2023年法网。然后宣布自己即将退役：“2024年很可能是我职业生涯的最后一个赛季。”
时间很快来到2024年，饱受伤病的拉法踏上网球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年。每一站比赛都像是一场提前到来的告别，他磕磕碰碰、打打停停，仍然坚持，他要去巴黎，去法网，去自己最爱的罗兰·加洛斯球场。
“我会带着全力以赴的心态参加比赛，如果 100% 的实力不足以赢得比赛，我会接受这一点。但我不想在知道自己没有机会的情况下踏上赛场。如果有 0.01% 的机会，我想探索一下，试一试。”纳达尔说。
可签表让纳达尔今年的法网之行开了倍速，如日中天的兹维列夫在全场15000名观众的见证中，送给了纳达尔在法网的第四场失利，也成为了在法网第三位战胜纳达尔的球员。
“胜利属于坚韧不拔之人”
两年前，同样是法网赛场，兹维列夫在与纳达尔的对决中因伤退赛。如今，那场没有完成的对决终于以这种形式画上了句号。在和兹维列夫的对决中，即将38岁的纳达尔终于慢下了奔跑的脚步，而27岁的兹维列夫则生龙活虎。尽管如此，纳达尔依旧充满斗志，每一分都当做最后一分来打，直到比赛结束。
法国人总是把法国网球公开赛称为“罗兰加洛斯”公开赛，而这个名字来源于法国一名为国捐躯的空中英雄。1920年，法国巴黎的一个网球场以这位英雄的名字来命名，在之后这个球场就用来举办网球大满贯赛事之一的法国网球公开赛。
当比赛转播的镜头扫过观众席，在菲利普·夏蒂埃球场两层间隔处用法语和英语写着——“胜利属于坚韧不拔之人”。这句话正是出自罗兰·加洛斯之口。100多年后，坐在这句话两侧的观众们也用自己的深情和眼泪送别法网的英雄——14届法网冠军得主纳达尔。
毋庸置疑，这句话就是对纳达尔战斗精神的最好诠释。每一场比赛，耗尽心力，永不言弃、战斗至死。纳达尔是当代的网坛英雄，当之无愧的“红土之王”。
面对热土难言再见
在法网，观众曾14次为纳达尔的夺冠而落泪，而他们的第15次哭泣则似乎是为纳达尔送别。但纳达尔并不想让大家沉浸在告别的忧伤氛围中。在法网之前，4月底的马德里大师赛，组委会特意为纳达尔安排了告别仪式，当纳达尔五次夺得马德里大师赛冠军的海报依次铺开，纳达尔眼眶发红几度哽咽，现场观战的妻子和妹妹难掩激动流下热泪。
原本，法网和马德里大师赛一样，也为纳达尔准备了一个告别仪式，而纳达尔或许是不想这样的场景再次出现，最终这个催泪的仪式环节被取消。
面对全场起立为自己欢呼鼓掌的观众，纳达尔也不确定自己明年是否会回到罗兰加洛斯作战：“我不知道这是否是我最后一次在你们面前比赛，但如果这是最后一次，我会很享受。在我最爱的地方感受到人们的爱，是如此特别。看到你们为我加油，我还是无比激动，像第一次出战法网时一样激动。我很享受打球和家人一起旅行，我确实希望回到这里继续比赛，包括巴黎奥运会。”
菲利普·夏蒂埃球场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就如同2005年，刚满19岁的纳达尔第一次在这里夺冠一样。纳达尔背起球包，在全场观众的目送中离开了球场。转眼近20年过去，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纳达尔依旧热爱网球，仍然永不放弃。所有人都会输给时间，这位红土斗士也只是输给了时间。
文 | 记者 龙希
图｜视觉中国